[卜鬼]脱敏治疗

看了直播之后连夜码的小甜饼,双向暗恋那种,大概可能也许是挑明了

宣布的时候都跟亲友妹子破口大骂了,但是越写越冷静

但愿他们在自己的道路各自安好吧

也希望有一天还能看到他们的合作舞台

两个小孩儿不管作为友情还是延伸的感情,都特别真挚,再加上往好处想,他们俩今天也算是得到父母认可了啊!

总觉得这样的感情不会因为时间和距离的原因,就轻易消失

唯愿真相是真


现实背景,OOC瞩目,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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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卜凡有点儿奇怪。

从大厂回来以后。

具体奇怪的点在于他不但常常发呆、走神,就连曾经最爱搁公司里放着当BGM的rap歌单都被极其爽快地扔进了垃圾箱里,然后彻底清空。

哥哥弟弟们一开始是挺理解他的,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接近那个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位置。

可是一转眼现实狠狠地砸下来,咫尺之遥变成万丈深渊。

 

<二>

舞台上卜凡和灵超的脸色都很不好,尤其是卜凡,于是两个更加成熟稳重的哥哥在台下也跟着惴惴不安,捏了满手的汗。

不过结束直播之后卜凡的脸色反而又好了起来,乐呵呵地拉着小鬼在旁边聊天,甚至一把把小鬼举到了半空中。

没享受过来自卜凡的这种待遇的灵超鹅有点羡慕,刚刚也被这么举过的老岳则脸色有点发青,木子洋一边关注着小弟一边还要分神留意卜凡凡,生怕他一时暴走当着人孩子家长的面把娃从半空中摔下来。

好在王琳凯还是安然无恙的双脚找了地,然后一把抱住卜凡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胛骨和自己孔雀蓝的脏辫之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难不成是把小孩儿给吓哭了?

难得这么关心卜凡的两个哥哥都这么忧心忡忡地想着。

 

<三>

小鬼有没有被吓哭,除了卜凡本凡之外其他的贫民窟三子自然不知道。回公司的路上他们倒是有心打听,偏偏哈仙本人气压低起来连木子洋都不太敢——哦,是不太想——招惹,小弟也被吓得噤了声,学着上头的两个哥哥一样乖乖闭目养神。

结果等到回了公司,就更没机会问了。

秦女士深谙粉圈之道,深知所有选秀出生的偶像都是出道即巅峰,不进则退。偏偏她虽然有钱却也不够有钱,没办法做到只手遮天,所以在决定参加节目之前,就已经给四个崽子定下了精确到小时的出道计划。

毕竟当初谁都不知道他们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在秦女士和小于最好的计划里,各种小视频存在的真正意义其实是为了他们出道后维持热度,至于四子们不在节目里一轮游,就已经是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谁知道他们不但没有一轮游,还一个个的都在厂子里待足了三个月,两个最有出息的弟弟还走到了最后。

秦女士拉着小于一边激动的熬夜修改计划书,一边在心里觉得自个儿倍儿有面子。

还是小于有些担心:“万一……他们没出道怎么办?”

秦女士漫不经心,长指甲点了点之前做好的那份:“那就继续照着这个走呗。”

后来小于觉得自己乌鸦嘴。

不过照着老计划走的结果就是留给他们训练的时间被压缩再压缩——说实话是谁都不知道他们真的能待那么长时间——短短一个月,要彻底消化所有的新歌、准备好正式出道的第一个舞台。

队长和洋洋还好,中间还去泰国浪了几天,只苦了两个小的,几乎是无缝衔接。不过也好在大家在厂子里都习惯了这种高负荷重压迫,也不用小于再像过去似的挨个踩在腿上松筋骨了。

训练的间隙是一贯的说笑打闹时间,看着眼前这种自觉又和谐的场景,小于乐滋滋地随手打开了旁边的音响。

里面是一向贤妻良母的小于刚刚给卜凡更新的歌单,开头就是《GOOD NIGHT》。

本来在训练室的地上躺的好好的哈士奇“嗷”的一声窜起来,冲出了房门。

只剩下其他人面面相觑。

 

<四>

再后来连灵超都缓过神来了,每天除了训练学英语就是饭来张口等着那俩哥哥投喂。

木子洋每到这个时候都要饱含深情地控诉廊坊大厂是如何虐待了他的宝贝小弟,两颊都瘦的凹陷了下去,肩膀也瘦的都不怎么能撑得起衣裳了,却丝毫不管真正的原因其实是未成年少年过于倔强的挑食和在哥哥们的宠爱下养成的把糖当饭吃这一恶习的共同作用,自顾自地把糖纸剥得飞快,嗖嗖的往灵超嘴里填。

可卜凡似乎还处在一种“惊弓之鸟”的状态里,具体的表现就是一听到rap的前奏就撒丫子跑的飞快,速度飞快得让其他三个人以为卜凡是在厂子里得了rap恐惧症。

姑且不提这个症状是不是当真存在,总之当永远都最冷静仔细的队长细致入微的观察过卜凡的一切症状之后,终于发现了让山东大汉露出这种状态的歌曲永远都只跟一个人有关:

小鬼。

“所以,凡子其实是过敏了。”中年岳说得高深莫测,让在他的监督下正在埋头写英语卷子的灵超鹅都激动得扔了笔凑过来:

“凡哥对啥过敏了?”

“这事小孩儿别管。”岳岳义正辞严地把借口溜号的少年摁回桌子前,一边看着他噘着嘴在天书似的的卷子上勾勾画画,一边摸出手机,琢磨了一会儿,也不管那头是不是还在时差,噼里啪啦发了一串信息过去。

 

<五>

坤音娱乐来了个谁都猜不到的客人。

那个时候已经到了2018年的下半年。秦女士所料不错,如果不能趁热打铁,他们这个在业内没什么靠山的小公司,分分钟就会被压垮。

可是就算再怎么趁热,也远达不到在大厂的最后一晚的热度。

似乎他们一生最光荣的时光就定格在那个时刻,再往后哪怕偶有前进,也都只不过是把坠落深渊的日子延得长些、再长些。

新专辑虽然说并不是砸得毫无水花,可音乐人那么多,国内每天出现的奇奇怪怪的偶像团体也不少,纵使泛起了涟漪,也不过屈指可数。

好在坤音被笑称为北服对口工作单位,在时尚资源上还勉强沾了点边,又有顶天立地的木子洋和更顶天立地的卜凡两个模特,几个月下来四个人总算是在大大小小的杂志内页刷了几次脸,也接触了几个说不上高大上、但也不算特别差的代言资源,还有了属于他们四个的、拍摄剪辑都是博文拍马也赶不上的网络综艺节目——顺带一提,是常驻。

但是国内的环境到底还是不适合偶像团体,能最终成功的还是少之又少。秦女士开经纪公司可不是兴趣所知,没事烧钱玩儿,所以早在成立之初她也规划好了四个人将来的走向。木子洋和卜凡么,自然是接触时尚圈的排头兵;中年岳被按在钢琴前练了几个月的声,终于被踢出去参加了某个歌手节目,算是距离他的音乐梦更近了一步。

灵超鹅对这个计划颇感兴奋,凑近又凑近,大眼睛眨巴又眨巴地看着他秦姐:“秦姐那我要做什么?”

秦女士在这个时候就显得特别不通情达理了:“你,去写你的英语卷子。”

所以在那位不速之客到访的时候,整个坤音公司的常驻人口就只剩下了委委屈屈的未成年:

秦女士外出谈资源;小于跟着木子洋和卜凡拍杂志;博文要跟着岳岳……其余人等也都各有各的事,恰恰好这个下午都不在公司。

于是小王子一边写英语卷子一边委委屈屈地给自己剥糖吃,一边剥还一边想这糖果然不如洋哥剥给他的甜。

结果门口突然响起了一句嘹亮得堪比炮仗成精的“Hi,bro~”

灵超手一抖,糖掉地上了。

 

<六>

留守儿童灵超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又看了看扎进沙发里、大有正主不回来他不走模样的来客,有点发愁。

不,准确来说,不是有点,是特别发愁。

这么说吧,这一位其实是他的熟人。或者说,这一位其实是他们坤音四子大家的熟人。但是鉴于现在卜凡的特殊状况,曾经的疼痛青春小说作者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一位其实不要出现在这里比较好。

奈何这一位压根一点自己不受欢迎的自觉都没有,甩着一头脏辫——对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原本勾的孔雀蓝换了一个色,换成了红色,显得更像一个炮仗了——乐滋滋地左打量右打量:

“普凡不是说你们这儿环境挺差的嘛,我觉得倒蛮舒服的。”他说着在柔软的沙发上弹了弹,最后索性鞋也不脱就半躺了上去,“哎灵超,你说我够不够意思啊,够不够意思,我才从美国回来,就一口气没喘上你们这儿来了。”

灵超一点都不觉得他够意思。尤其是对着门口那个超级大的行李箱,灵超只觉得自己头痛,并且想问面前这位,您的即兴押韵去哪了,为什么这语气听起来这么像打山东来的。

但是他毕竟是小王子灵超,所以他非常平心静气的开口了,用他一贯的平静无波的声音问:

“小鬼,你来坤音做什么?”

小鬼也有点懵逼:“不是你们让我来的吗?”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了半天,终于翻出来一条信息。

于是时隔几个月灵超鹅终于看清楚了那个时候队长发过去的是什么信息:

“卜凡过敏了,你快来救救他。”

 

<七>

中国和美国是有时差的。

所以当岳岳的信息抵达小鬼的手机里的时候,美国已经是深夜。

当然嘻哈少年并没有按时睡觉,毕竟这个时候跟在身边的这个养生bro是个佛系的,而且最关键的注意力也不在自己身上,所以根本不会发生什么“睡觉太晚会被按在地上打十五下”屁股这种事。

所以的所以,小鬼乐得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熬夜写写FLOW。

但是这FLOW怎么写都怎么不对味,似乎总差个韵脚。偏偏那个音缠缠绕绕的在喉管在心间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流到笔端上,仿佛一旦在纸上尘埃落定之后就会宣告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有些心烦意乱。

倒不是说在美国训练的这段日子他被怎么了:大家在厂子里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彼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小鬼也不是个内向的人,再加上多多少少之前也都合作过,所以每天闹哄哄地上课闹哄哄的吃饭似乎都是顺理成章,简直像小一班再现。

可是每到这种万籁俱静的时候他就偏偏总会想起一个人。

但是那个人似乎并不想他。

小鬼撇了撇嘴,一点心有灵犀都没有。

他甩开了纸笔打算上床睡觉——说到这里又要吐槽了,也不知道公司那边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在厂子里住的4人间,到了美国条件好点能住2人间了。可是厂子里的4人间建立在整个大厂一百多号人能被4整除不会有人落单的情况下,现在在美国接受训练的,不过9个人而已。

这就意味着必然有一个要自己一个人住。

小鬼当然不让地拍了拍胸口,借口自己有时候要熬夜创作,独自一个人占了一间屋。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比如在这个时候总会让人忍不住从心里泛出点什么忧虑来。然而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小鬼还想发些感慨,被他扔在桌上、被草稿纸盖住的手机忽然嗡鸣了一声。

诶哟难不成是大怪兽想我了?小鬼连忙从纸堆里抽出手机,结果发现发信人是那个人的同事。

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他刚想关机赌气不看这条信息,又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点开了。

接下来的大半个夜晚,小鬼没空伤春悲秋了,他满脑子都在想另一件事:

普凡过敏了关我什么事?我要怎么救他?给他买过敏药吗?

——所以灵超鹅不知道的另一个真相是,小鬼提过来的庞大黑色行李箱里,真的有一半都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过敏药。

 

<八>

卜凡看到门口立着的大箱子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是秦姐又从北服弄了个自己的学弟来了?

他倒是打算问一嘴小于,结果一拍脑袋想起来木子洋说弟弟的糖吃完了,然后指挥着小于要跟他一起去下面的小超市买糖。

卜凡拍了一天早就累了,他也没有木子洋那样对特定人的好精力,所以长腿一迈嗖嗖嗖地就冲上了楼。

然后悲剧了。

他刚刚还在心里嫌洋哥这几天跟灵超的互动可以用肉麻来形容呢,结果等里头蹦出个拖把精来之后,他觉得是自己腿麻了。

一瞬间卜凡觉得自己有点怂。

想跑。

但是他很快又想起来这是自己公司,他回来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出现在这里的人。

于是卜凡清了清嗓子:“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很醇,让小鬼也莫名觉得自己脸有点儿红。

对着卜凡他倒是拿不出手机来了,只能支支吾吾地耍无赖,但是一点近乡情怯之类的意思也看不出来,仿佛这人天生就应该在他面前,中间三个月的分离从未发生过:“我这不是从美国回来,来看看你吗。”

“看我?”山东大汉充满怀疑,看那将近一人高的箱子,如果不是知道小鬼原本在的果然娱乐跟大厂关系匪浅,卜凡都要怀疑这小欠孩子是不是解约了打算投奔他们坤音了。

殊不知小鬼是真的在看他,生怕他的过敏已经从外在蔓延到了内里,所以从头打量到脚,看得务必认真。他已经从灵超的嘴里打听到了卜凡今天的行程,明明是杂志拍摄,脸色却惨白的像是要死了一样,显然这段时间累得不轻,又大概是拍摄的主题限制,身上的衣着打扮也都透漏着低调奢华,所以让小鬼仿佛回到了初见时候的样子,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贼高、贼帅、腿贼长、长得贼精致,像吸血鬼的感觉……离得太远。

小鬼被脑子里的念头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自动自发地要牵着这个人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捧着一堆瓶瓶罐罐的过敏药过来献宝。

结果他还没放下手里的东西,就看见卜凡手上刚刚被自己抓过的位置冒出了点点红疹。

……

小鬼猛然想到了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测:

“普凡你该不会对我过敏吧?”

糟了。

卜凡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炮仗被点燃了。

 

<九>

严格来说卜凡也不知道自己这毛病什么时候出现的。

总之离开了大厂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开始对小鬼过敏。

就像知心妈妈队长之前观察的那样,卜凡也对自己做了好几次实验,最后绝望的发现,只要一听到小鬼的声音,他就忍不住想吐。

不是那种形容上的想吐,是真的,想吐。

这种状态后来蔓延到了一想起跟小鬼有关的事情,都会出现类似的过敏反应。严重的、不严重的,似乎都经历过。

仿佛是身体在拒绝这一种东西入侵,不断又不断地以这种方式提醒他,应该断绝那个根本不该有的念头。

为了隐藏这件事,卜凡还特别做贼心虚的把自己的所有歌单都清了个空,换上了从弟弟那里接来的抒情慢歌做休息时的BGM。

可是还是没有瞒过慧眼如炬的队长。

队长一开始没有说什么,就是前两天突然告诉卜凡:“凡子,我从美国给你定了特效药,应该这两天就到了。”不要问为什么中年岳连小鬼他们回来的时间都知道,中年人么,总是有一些年轻人不理解的神通广大的地方。

总之那个时候卜凡不知道队长说的特效药是啥,但是现在……他大概明白了。

“所以,”一向无法无天的脏辫少年这个时候也有点磕巴:“你说,我得帮你……做脱敏治疗?”

“对。”卜凡点点头。

小鬼沉思了一下,难得的严肃了起来:“该怎么做?”

卜凡想了想,点了点嘴角:“比如,你先亲亲这里?”

 

<十>

“普凡,我等你……”那一天在厂子里无论经历过什么,都没有掉过眼泪的男孩依偎在他的肩头,脏辫搔得他脖颈有点痒痒,可卜凡依旧没有动。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从他的肩头滑到心口,撞得支离破碎、泣不成声:

“……我们一起……”

“好,我们一起。”

-END-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写卜鬼啦

下一篇可能要等到贫民窟四子出来之后再动笔吧,答应了 @吃肉的呱呱 的洋灵甜饼,依然是脱敏治疗,但是已经算是平行世界设置跟现实毫不相关,温柔腹黑医生木子洋×嗜糖却对糖过敏的灵超鹅

因为这篇文里还是有点隐晦的洋灵所以带上洋灵的tag

最后为这篇文里的坤音留守老人岳岳默哀一秒


塞个续:https://cyzjbmm.lofter.com/post/1f5517ac_129b4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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